【心理辅导】语言暴力——婚姻关系的弹药库心理建设
语言暴力会摧毁尊重、信任、倾慕以及亲密感,这些都是健康婚姻的关键要素。虐待的言语充满了挖苦和贬抑,用以惩罚对方、归咎对方,企图使对方感到难过,也使对方看起来无能。 我们早就知道婚姻关系中身体虐待所造成的伤害,现在我们越来越了解语言的虐待也具有相同的毁灭力。语言暴力会摧毁尊重、信任、倾慕以及亲密感,这些都是健康婚姻的关键要素。虐待的言语充满了挖苦和贬抑,用以惩罚对方、归咎对方,企图使对方感到难过,也使对方看起来无能。几乎任何一件小事都会引起一场语言的轰炸:一个眼神,一次说话的口气,打破一个盘子,或一个哭闹的婴儿,都会引爆施虐者的弹药库。语言暴力是世纪的新名词,但却是古老的行径。智慧之王所罗门就曾说过:“你见过语言急躁的人吗?愚昧的人比他更有指望。”的确,暴虐的言语可以带来死亡——心灵的死,若不加以纠正,也会带来婚姻关系的死亡。
1、
5年前,张某在父母的反对下偷偷地与丈夫领了结婚证。婚后过了很久,她的父母仍拒绝承认这个女婿。而她的婆婆,并没因媳妇的“反叛”给以安慰,却将对亲家的不满转移到了她的头上。张某说:“为了博得婆婆的欢心,我做事分外小心谨慎,婆婆喜欢吃梨,我就买梨,可婆婆却边吃边挑剔说怎么像个木头渣子:婆婆的牙口不好,咱就买八宝粥给老人家喝,婆婆又说:这是什么八宝粥,这么稀;还有什么做饭不好吃是不是闹情绪啦,整天耷拉着脸给谁看啦……唉,反正我做什么,婆婆都尖刻地挑出一大堆不是。”
为了和丈夫共同生活,她都忍了,可神经却因此一天天变得敏感而脆弱,并开始成宿成宿地失眠。原本还希望丈夫在公婆和自己之间好好调解一下,谁知他只起反作用,且时不时地破口大骂,还冷嘲热讽她不会处理婆媳关系。
很快,婚姻中的阴云越来越重,她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宿舍区里的新闻人物,背后总有人指指点点、说东道西。语言的尖刻、冷漠的眼神、挑剔的表情,让她觉得比一次大打出手的行为暴力更令她难以在这个家中忍耐下去。
2、
与无端受家人冷落的张某相比,高中教师刘某见到笔者的第一句话便是“语言暴力让人很受伤”。丈夫让她认错,可她认为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的丈夫是一位颇受人尊敬的哲学系教授,在她这个高中教师面前有无比的优越感。3年前,一个与同学有些隔阂、颇内向的男学生来她家述说内心的苦闷,说到难过处,学生哭了起来,她拍了拍其肩膀以示安慰。就在此时,丈夫回来看到这一幕,“滚——”被丈夫撵走的学生刚出门,“噼里啪啦”家里的东西就碎了一地,从此,她便生活在了鄙夷、冷言冷语,甚至谩骂之中。只要电视里出现风尘女子、第三者、有婚外情的女人,丈夫就指桑骂槐地大骂那些女人破鞋、不知羞耻、下流等不堪入耳的话。“他骂人时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那眼神比刀子还锋利。”刘某绝望了,她吃下了几十片安眠药想一死了之……
3、
结婚后,妻子陈某对丈夫李某格外尊重,总是身前身后照顾他,一心想搞好这个家。丈夫除了上班外,家里的所有事情都不用他管。但李某对她还是满口脏话,而且越来越嚣张。后来就形成了习惯,不管有事没事,他的嘴就没闲过。1974年,他们的儿子降生了,为了减少挨骂次数,也为了儿子能在清静的环境下长大,陈某在丈夫面前变得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看到李某脸色不好时,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要儿子一哭,她赶紧抱出去哄。生怕一不小心又招来一顿骂,并且连儿子一起骂。
妻子的不声不响,使李某变本加厉。1983年的一个周日,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高高兴兴来给孩子过生日。下午吃完饭,一家人正坐在桌边打牌,就听丈夫在屋里又骂了起来。原来是陈某忘了洗昨天的衣服。全家人的劝说也无法阻止丈夫的怒骂,四位老人流着泪叹息着离开,以后再也没有进过他们家的门。
痛定思痛后,陈某决定起诉离婚,把这个从没有让自己耳根清静的男人从身边赶走。她的理由是作为一名女性,有权利享受生活的安宁。在和李某30年的婚姻中,自己丧失了做人的尊严,也丧失了自由的权利。
语言暴力的成人受害者,大都具有个性软弱,被动,寡言少语,易于安于现状,孤独,缺乏朋友,没有社交圈子,遇到麻烦时没有亲戚朋友的支持,自卑,惯于内疚自责,爱把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深信是自己的原因才使对方不满意。所以常受语言暴力者伤害的人,往往面对语言暴力采取忍耐的方式。可是,如果被语言暴力伤害后没有强烈的愤怒情绪和对对方有一些制约,这无形中等于给对方一个暗示:骂人没什么。这会导致下一次语言暴力的出现。
温顺常常是语言暴力受害者的代名词,温顺很容易被人所利用,特别是被那些心胸狭窄、自我评价低、脾气暴躁的人所利用。他们把温顺当成了驯顺,当成了软弱可欺,于是许多温顺便成了酿成悲剧的土壤。因此,要彻底摆脱受语言暴力伤害的厄运,就要建立起自己是个强者的信念,不要把自己当作弱者。要摒弃那种弱者的心理状态,即唯命是从、低眉顺眼、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心态。因为这样做的结果,不但会助长那些自认为是“相对强者”的语言暴力者的嚣张气焰,同时也会扭曲自己的性格,养成一种委屈求全、不敢同命运抗争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