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小镇走出的私立学校预科生
大学志愿:哥伦比亚大学
每天清晨上学前我都穿戴齐整:穿上西装上衣,系紧我的皮鞋鞋带,再挑选一副搭配我的外套的眼镜。我们镇的高中和我家仅隔一个街区,出门左转步行两分钟就到。但是,我却要右转,每天坐一个小时的车到圣彼得预科学校。去汽车站的路上,我总能碰到儿时的朋友,我们走得方向并不一样。我常想,“为什么我的生活和他们的如此不同?他们会因为我去上预科学校而觉得我这个人自命不凡吗?”我并不住在那种糟糕透顶、每天都有枪击事件发生的小镇。然而,我的很多朋友就是对上学不在乎,他们用酒精、毒品和性行为来逃避自己的社会经济现状;我们镇上的大多数人都是低收入的拉美裔。
我继续向巴士站走,碰到了一个朋友,他和我上的是同一所小学。“兄弟,那条红裤子让你看着就像预科学校里的那群混球。我可是在银行坐柜台的,都不穿这种东西,”他边说边真诚地笑着。他和我握手的方式从二年级起就没有变过;我们两个都因为这么多年了还用这个手势而面露微笑。
来到我就读的高中,我最喜欢的牧师在我胸前划十字为我祝福,并且提出当天他想让我在上帝的护佑下做的一些事:考试名列前茅,用动人话语激励高一新生,或者只是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天。我感受到自己被爱包围着,在伦理课上,我分析社会化周期是如何影响我上周末刚刚辅导过的那个社区:布鲁克林耶稣会预备学校。在科学课上,我和老师讨论全球变暖和我最近参加的阿拉斯加研究之旅的联系。
周末为了享受一下,我去看了预科学校和我们社区的橄榄球比赛。在一场比赛中,我预科学校的朋友们高喊:“没关系,别着急,早晚我们雇用你!”因为我对两边都有深厚的友情,我被同学这种不顾及他人感受的做法震惊了。让我一方面觉得受到排斥,但另一方面又想要解决问题;我强硬地告诫这些人,告诉他们对我这里的人们的认识是多么的错误。对我左邻右舍的朋友们,我有点想要对那些橄榄球赛观众说的话置之不理,却又隐隐担心同学们说的也许是对的。我被触动了,我开始拿用过的备考书辅导邻里的朋友们,给他们展示我从戴尔·卡耐基那里学到的社会技能。我还开始分享各种书籍,它们有关肢体语言、人格魅力,或是清醒之梦趣味指南,然后还有我最喜欢的史蒂芬·金(Stephen King)的惊悚小说。我这么做只是因为这是朋友应该做的。我将大学看作一个机遇,但邻里的很多朋友们将之视为找工作挣钱的障碍。我正试着帮助这些朋友认识到学习、读书是有回报的。
我最好的朋友埃德瓦多住在两个街区之外,他在公立学校就读,想要成为一名美国执法官。他每天都要锻炼四个小时,上公众演讲、法律还有美国文学课,他做的一切都为了实现他的目标。像他这样的人在橄榄球赛观众的高喊声中给予了我希望,也安抚了我内心的恐惧。
我生活的这两种世界不断地在我的头脑中进行拔河比赛。我的父母来自厄瓜多尔的贫穷家庭,所以我从小到大相信的是,努力工作和勤奋学习可以带你到任何地方。无论是在教室、健身房中的努力,还是在商务活动中建立关系网,坚持不懈才能孕育成功。无关的是你的种族、你的母语,和你生活的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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