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野:教育是怎么了变成教学的?
虹野:教育是怎么变成了教学的?
文/虹野
在假期读了大卫·W.奥尔所著的《大地在心》,让我感触最深的奥尔对教育的责任的理解。作者从知识的“双刃剑”对人的影响,到拥有知识的人在社会实践中对社会和自然生态的影响,作者毫不忌讳教育在知识的传授中,没有涉及到人格的完整,没有涉及到对真理的追求和对理解的追求。
奥尔认为教育没有让人认识到“知识有自己的规模限制,超越某种规模和复杂程度,那些我们尚未了解透彻的技术所带来的后果很难知道”。奥尔认为“现代教育和课程的核心部分把聪明和智慧致命地混淆在一起。”培养了聪明的专家,“而这些专家的知识和人格形成于单一功能型的需求。尼采曾经称之为‘脑瘫’”。
知识与教育,塑造了学科专注的脑残专家,而后去影响社会,获取财富,压榨自然,破坏生态,而这所有的原因不在于人的本性的贪婪,而在于教育使得人从狭窄的“专业管道”中看世界,使得人变得更加无知。奥尔认为“人类知识增加了,但是像一个扩大的圆的周长,无知也增加了。”
在书中,奥尔认为可以通过教育让人变得更具有智慧,而不是培养“脑残”的聪明的专家,进而处理好人与社会和自然的关系。
奥尔用系统、整体的方式寻求了教育在社会中的责任,认为教育就是改变社会的起点,是最原始的动力。
在奥尔眼里,教育的责任是无穷大的。教育工作者有必要让人变得智慧,学好人和社会、自然共存的法则。
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奥尔把教育的责任从个人知识的学习发展到知识的学习过程,注意到知识间的联系,又把教育从知识的学习发展到人格的形成,再从人格和知识的结合形成智慧,而后推动社会发展实现人和自然的共处。
尽管,生态教育还是奥尔的呼吁,但是我们却可以看到美国人对教育赋予无比的期望,而美国教育也从来不躲避自己的责任,教育的范围似乎越来越大。
写到此处,对比中国教育,却让人不胜唏嘘。曾经我们提出来了“教育救国”,再到“科教兴国”,教育给了我们太多的希望。但是今天,我们发现教育却不愿意承担这些责任了。
我们看到教育的外延越来越小。从过去的宏观教育,到学校教育。我们的学校千方百计的把问题推卸到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之中。即便是学校教育也慢慢形成了半军事化管理和寄宿学校,学生和社会、自然分离开来。我们的学校取消了春游、秋游,我们的学校禁止学生看课外书、禁止手机入校,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学校专注于教学。我们的教育致力于学生之间的内部竞争,教师更喜欢把知识变成钢针以方便扎入到学生脑袋之中。我们的教育更喜欢培养人上人,我们的教育忘记了自己的责任是什么了。
在进入传的沸沸扬扬的中英教育大PK中,无数人为中国教育叫好,无数人认为是BBC的阴谋。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对等的比赛,我们无法让中国的课堂教学和英国的学校教育进行比较,因为教育的责任不一样。
我们的教育已经忘记了追求真理和理解,也忘记了人如何在社会中实践,如果说美国教育培养的是“脑残”的专家,那么我们的教育培养的是什么呢?同类相残和对“人上人”无限追求的极端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和竞争淘汰下来的失败者?
未来的预测,我们都不敢妄言,但是在整个教育生态中,教育官员、校长、老师哪个为教育承担一点点责任?除了“分数”之外,我们的教育还有什么?我们一直都呐喊着要提高教育质量,可是怎么总是变成了“提高教学质量”了呢?我们的教育是如何变成教学的呢?(虹野 中华教育改进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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