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韩学者对话“道德智能”：孙云晓VS文龙鳞

　　国际在线消息（记者 钟磬）：近日，以《教育始于家庭》为主题的2015年家庭教育国国际论坛在广东中山举行，论坛特邀美国、奥地利、韩国、日本等国学者探讨“家庭教育”这一世界共同话题。在韩国前教育部长、韩国教育研究会主席、首尔大学名誉教授文龙鳞先生进行了《家庭道德教育：父母的角色》的主题演讲之后，中国教育学会家庭教育教育专业委员会常务副理事长、中国著名青少年研究学者孙云晓与文龙鳞教授以《如何培养道德智能健全的孩子》为主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以下为现场实录：

　　孙云晓：今天晚上我与文龙鳞教授的对话，想提出一个非常直接的问题：我们平时很重视德育、讲道德，但是，我们的“道德”经常是指一种觉悟、道德品质，而文龙鳞教授的研究提出一个核心概念叫“道德智能”，我们的对话会围绕这一概念展开。我与文龙鳞教授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因为文鳞教授的著作《10岁前教会孩子如何做人》在中国出版时，出版社请我写评论，我一看就被这本书吸引了，写了一篇很长的评论，在《中国青年报》发表。所以这词论坛我很希望能邀请到文龙鳞教授，今天好梦成真！我的第一个问题：文龙鳞教授您担任过韩国教育部长，您的几本书：《10岁之前教会孩子如何做人》、《父母一定要牢记的注意事项》等等，都是家庭教育的著作。大家都可以想象，在世界各国的教育部长当中，谁这么投入地研究家庭教育？您为什么特别重视家庭教育？我们本次论坛的主题是《教育始于家庭》，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文龙鳞：能够来参加会议我非常开心！我出生在中国，虽然我父母已经过世，但也都是在中国过世的，而且他们汉语说得非常好，我能来到中国发言，估计我的父母也会感到非常荣幸！目前，中国社会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这样一个经济飞速发展的环境里，家庭教育可能失去平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社会竞争会变得越来越强，首先，家庭中的父亲不得不在外努力工作，妈妈们也要在外面从事很多工作，所以，父母在家里对孩子的教育时间是非常少，两者之间的对话就自然变得少了。所以，现在只是孩子们跟孩子们之间、父母是跟父母之间有交流。而孩子们因为是孩子之间的交流，他们可能没有道德方面的一些考虑。因此，家庭教育的强化，我觉得是非常适合现在的这个社会环境的。

　　孙云晓：我有一个观点：教育的核心不是传授知识，而是培养健康人格。所以，我特别注意到您的《10岁之前教会孩子如何做人》，其中大量的科学分析证明了道德智能低下的孩子将无法适应10年后的社会，您给年轻父母的忠告是：学做人是成材的第一课，道德智能是决定人生成败的关键，父母给孩子最好的礼物就是教会他们如何做人！我想知道您是怎么样得出这个结论的？特别是“道德智能”这个概念？

　　文龙鳞：首先，我认为最重要的是“道德就是竞争力”这一观点。现实中很多父母只是一味地希望子女出人头地，能挣很多钱，但是，欠缺道德的人，在世上是很难立足的，很难成功的。比如在韩国，一个人毕业于名校，有非常好的职业，赚到很多钱，也得到一定的名声，但是如果他本身不正直，他最终还是会落到一个不好的结局，这是我在韩国社会亲身体验到的经验。所以，成为一个有道德的人，就决定你在人际关系中必定会获得成功。而且，学会负责任、关怀别人、遵守约定，这一系列的能力，是做人和维系良好的人际关系的先决条件。你拥有这些能力，你的周边自然而然就会有一个很强大的人脉关系。如果你不遵守约定，你就会失去朋友；如果你不负起责任，将会失去身边所有的朋友，也就不必谈什么成功了。所以，作为父母，如果是想自己的子女真正能够获得成功，一定要教育自己的孩子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守约定、会关怀别人、会负得起责任的这样的一个人。

　　孙云晓：您说的现状在我们听来，跟在中国发生的事情完全一样。因为中国也发生了很多这样事情，比如大学生投毒杀人、中学生的校园暴力事件等等，那么，您说的“道德智能”是指“判断是非的能力”，这种能力很重要。但问题在于，这些能力似乎都是被家庭和学校所忽视的。您有什么良好的对策？或者韩国在培养这种“道德智能”方面有些什么样的成功的经验、方法？或者您对父母们这方面的忠告是什么？具体怎么做？

　　文龙鳞：我现在做的事情中就包括预防青少年暴力。我们刚刚也提到，经济的增长，代表着父母变得越来越忙，父母跟孩子的文化就是相互隔离的，孩子们只能跟自己的朋友接触，就很可能产生暴力的事情。在韩国，有14%左右的孩子被自己的朋友打过，有数十万人因为学校暴力受伤，或者自杀。这种现象在经济越发展的国家越多，像美国、日本，或者瑞典、挪威等等，学校暴力是非常严重的，甚至在一个班里，很多孩子组成一个小群体，把一个孩子排斥在外，不跟他们说话。很多现象表明，这种孩子3个月之内，会发生比如说跳楼自杀这种事情。还有，比如父母离婚等等，这种家庭暴力也越来越多。这种学校的暴力，我觉得归根结底的根源还是在于家庭教育出了问题。我觉得父母应该对这种现象更加关注，比如说自己的孩子打了朋友，或者自己的孩子被别的孩子给打了，每天父母送孩子上学之前都要问一下他们。我觉得在中国可能学校暴力现象没有韩国这么严重，但是我估计随着经济的发展，这种现象可能也会比较多，这种经济发展和学校的暴力是相结合的。

　　孙云晓：的确，中国的校园暴力是时有发生，而且还有出乎人的意料的一个现象：一般人感觉，暴力、打架，都是男孩子居多，可是中国现在频频发生女中学生暴力，女中学生折磨一个女生，很残忍，在网上我们都看到过这种视频，打耳光呀、用脚踹呀、各种人格的侮辱，很卑劣的手段。在韩国，是不是女生也有很多暴力？虽然韩国有个电影《我的野蛮女友》在中国很受欢迎，这个可能没有关系，但是这个为什么会这样？

　　文龙鳞：这是非常严重、非常多的！20年前，可能男孩子的暴力事件相比女孩子的暴力事件是95%对5%，但是到了现在，变成了50%对50%，也就是说女生和男生的暴力事件发生的概率是一样的。20年前，学校暴力事件最起码是发生在高一、高二的学生，也就是16、17岁的孩子，但是慢慢发展到初中，也就是13岁、14岁的孩子。从七、八年前开始，甚至从小学三、四年级开始，也就是说从9岁到12岁的年龄阶段，暴力事件慢慢转移到了小学阶段，从男生转到了女生。还有，手段越来越残忍，越来越有计划性的感觉。随着网络的发达，还有通过网络实行暴力的事件，现在也经常可以见到的。

　　孙云晓：刚才我们讨论的是现实问题，再回到理论层面来推敲一个问题：去年春天，我曾经有机会与哈佛大学“多元智能理论”的创始人霍华德 加德纳教授有一个通过邮件的对话，我希望跟他讨论一下“道德智能”的问题，其中一个话题是：他不认为智能本身具有道德性，也不会提出“道德智能”的概念，但是他特别提出应该将“智能”与“伦理道德”，以及“责任感”结合起来，赋予“智能”以“人性”，即“智能的人性化”。他说“智能的人性化”将一直是他的攻破目标。那么，您的“道德智能”理论，与加德纳教授的“智能人性化”有什么相同或差异？

　　文龙鳞：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尖锐、非常好的提问！我本人与霍华德教授也有很久的交往了，我翻译了一本他的《智力革命》的书，在中国也有翻译本，也曾把他邀请到韩国，就“道德智能”这一问题进行了讨论。霍华德教授未曾用过“道德智能”这一词汇，他提出了人的八项智能（注：1、言语~语言智能；2、音乐~节奏智能；3、逻辑~数理智能；4、视觉~空间智能；5、身体~动觉智能； 6、自知~自省智能；7、交往~交流智能；8、自然观察智能）。所以，我问他：您觉得这八种智能，有没有可能演变为九种，或者是十种智能？霍华德教授回答说：有可能！其中最重要的是“存在智能”，也就是人类对于自己存在的反省、一种富有灵性的智能。那么，“道德智能”为什么不能算为是一种智能？霍华德教授认为，“道德智能”是一个功能性智能，是通过学习获得的，不是跟大脑的本身的功能有根源性的联系，因此，他没有把“道德智能”算进八种智能里面。但是，一位叫鲍尔的教授，他对道德这一方面研究造诣比较深，他是使用这一概念的，而且也就“道德智能”撰写了一本专著。

　　孙云晓：霍华德 加德纳教授提出过“道德思维能力”的概念，那么，关于“道德智能”是不是您是第一个提出来的呢？

　　文龙鳞：是的。我在美国攻读的教育心理学博士就是“道德心理学”，我的老师提出了 “道德智能的发育”这个研究方向。这种“道德判断能力”，是从出生开始，一直到20岁、30岁，他的道德判断能力是不断增长的。其实，“道德”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问题，因为感觉上，好像遵守了“道德”，自己就吃亏了，人为什么不能正直到底？我不正直的话，这笔钱我可以拿到，我要是正直的话，这笔钱我就要吐出来。人总是面临这种抉择的矛盾状态。所以，为了成为一个有道德的人，必须具有正确的“理性判断能力”，才可以成为一个有道德的人：我是否能够承受“吃亏”的状态然后做有道德的人？这是一个关键。就是说，“理性判断能力”的培养，是培养有道德的人的关键。所以，我所提到的第一阶段是10岁以前，第二阶段是小学低年级，第三阶段是中学，第四阶段是高中，最后阶段是二十五、六岁。所以，这需要在家庭教育里经过一个培养的过程。我在美国的明尼苏达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的论文课题，就是研究男女在道德发展上，环境要素所起的作用，在不同阶段里，道德的发展是男性先于女性？还是女性先于男性？这一理论是我的博士研究课题。

　　孙云晓：是的，我们也认同这样一个概念：在道德行为之前，应该先有道德的认识和道德判断。我跟您讨论再一个问题是：对于北京师范大学有一位心理学家陈会昌教授，他的心理学团队对200个孩子，从两岁，跟踪研究了20年，他发现理想状态的孩子有两个关键指标：“主动性”和“自制力”优于其他孩子。他认为这“自控力”和“主动性”这“两颗种子”的发展是人格健全的主要方面。您是否也这么看？而且，我觉得在您的研究中，有一个特别让人钦佩的地方，就是您提出得非常具体。比方说您提出：0—1岁的孩子，道德培养需要“无条件的爱”；2岁—到4岁的孩子“就算孩子听不懂，也要向他们说‘不’”。很多的中国父母可能不这么认为。这样做是否为了培养孩子的“自制力”？您如何评价“自制力”的重要性？

　　文龙鳞：您的提问都是非常核心的问题！孩子的这种学习是通过离自己更近的人来学习更有效果。父母如何对待孩子，模式有三种：一个是自由放任型；第二种类型是民主主义类型；第三种是独裁形式。这三个模式里面，哪一个是最值得采取呢？其实这三种模式都不是理想的状态，只不过第二种民主主义模式可能相比之下好一点，但是这也有实际的问题，也就是说，不可能是所有的东西都征求孩子的意见的。所以，很多学者认为，理想的一个教育状态是：严格和慈爱相结合。告诉孩子：这个是该做的行为，这个是不可以做的行为，给孩子制定一个严格的行为标准，但同时用爱去教会孩子这种行为是可以做，这种言行是不可以做的。刚刚您提到的“主动性”和“自制力”，其实孩子的能力培养的关键是父母的态度。也就是说父母是不是有一个一贯性的、明确的、正确的行为标准？这个标准是要通过与孩子的对话让孩子认知到的。作为父母，你说你不可以实施暴力，一味地这样强迫的话，那么，孩子就不知道为什么不可以实施暴力的原因和道理，因此，我在韩国所坚持的是：道德的标准应该要严格，但是标准的实施不应该是一个训斥的态度，而是以慈爱的、富有爱心的态度去实施才可以。

　　孙云晓：最后再问一小问题：中国的父母都很担心孩子网瘾，沉迷于网络，有一次我在北京接待一位韩国的部长，他说韩国采取的措施是每天午夜12点之后，全国断网，这项措施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坚持？您怎么评价这种方式？您认为能有什么好方法？

　　文龙鳞：在韩国， 90%的学生都有手机，只要有手机都可以上网。所以现在有一个措施是：不让孩子带手机上学。但是又遭到父母们的反对。后来允许把手机拿到学校，把手机集中放在学校一个规定的管理部门，但是，这样又有手机丢失……很多的问题。把手机放在规定的地方，下课再把手机拿回去，这种学校越来越多。在家里，电脑一般不放在孩子的房间，最好把电脑放在父母看得见的空间。同时，针对游戏的法律，比如暴力、色情等等做一些限制我觉得也是比较重要的。在韩国，市民运动团体的力量是非常大的，父母们经常会团结起来，对网络游戏的不好影响，经常会提出意见，但是，其实也没有得到非常好的效果。我觉得，父母在家里对孩子的一些教育是更为重要的。

　　孙云晓：好，还有很多问题，时间关系，我们就谈到这儿，非常感谢！

　　文龙鳞演讲概要1 道德就是竞争力

　　进入21世纪信息化时代后，急速变化的世界向人们要求着终生学习与不断的自我启发。那么，我该为孩子做点什么才能让他在竞争中存活下来？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培养孩子的人格与道德的能力即可。”“道德智能”是指“可判断对错，并可以通过自己的伦理信念来做出不愧对于自身以及他人的行动的能力。”理解和关怀他人痛苦的能力，调节自我情绪、将满足欲望推到其次的能力，能够包容理解与我不同想法的能力，怀着尊敬之心对待其他人的能力等都包括在其中。

　　很多父母觉得只要学习好就能成功，所以对于培养子女的道德智能就毫无兴趣。其实只要自己本人下定决心要学习就何时都可以学，而且不是说学习不好就不能过好人生。但道德智能对于孩子的人生来说是起着决定性的影响，可又不是何时都可以轻松养成的。

　　2 领导者的条件是道德性

　　在这一方面有必要关注一下最近备受瞩目的“仆人式领导(Servant Leadership)”。仆人式领导是指不能将下属看成指示与命令的对象而是要看成尊敬、包容以及照顾的对象。拥有仆人式领导力的人是不会对属下下命令，而是会全力为属下能够认真工作而照顾他们。引导下属自发性的献身与参与，鼓励主人翁意识与责任感。这种仆人式领导的结果必定能提高组织的生产力。

　　3 10岁前开始教道德

　　有“适期教育”这一说。内容是，大脑发育的部位会随着不同时期而不同，所以教育也要随着大脑发育的部位与水准在“适期”进行教育。“道德智能”的学习也是与脑发达部位以及那个时期有着密切的联系。到目前为止发现，大脑的道德学习，即道德推论与道德的感性能力，是大脑前头叶担任的工作，其敏感的发育期在3-8岁前后。道德学习即道德智能会在很早的年龄开始发育，10岁前后其学习能力会达到最适状态，即道德学习的决定性时期就是10岁之前。不过，就算“道德智能”的发育是在10岁以前最为活跃，可很多家长们还是对语文、英语、数学、科学是那么上心，英语拼了命要比别人抢先一步多教几个，但为何可以在孩子的良好习惯与价值观的树立一事上竟能如此满不在乎？

　　4 道德教育完全是父母的责任

　　不要把孩子的固执看成是太坏的事情，固执是自己要做某事的意志的表现，是为了自立能力的建立。问题是，如果这时候没有好好加以教育，那么这份固执就不是自立性而是转成了目中无人的萌芽。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需要父母适当的干涉。没有一出生起就知书达理的孩子，但人都是具有基本的“道德硬件”。在新生儿室里一个婴儿哭泣，紧跟着所有的婴儿都会跟着哭泣，心理学家称之为“新生儿性反应现象”。可有一个有趣的事实，给新生儿听录有自己哭声的录音带时是不会跟着哭的。这告诉我们婴儿不是单纯的因为对哭声有反应，而是因为对他人的痛苦有反应所以才哭。像这样孩子“道德智能的硬件”已经与生俱来，将其好好开发引导就完全是父母的责任了。

　　务农时有不可错过的时机，那就是播种时期。如果不能在此时期好好播种，那么农夫就算给足多少肥料也不会结出好果实，那是因为为果实供给营养的根没有健全的缘故。

　　5 父母的道德教育10戒命

　　1、倾听孩子完整的话

　　当孩子在说话时，父母不管孩子的想法是怎样的都要用真心来倾听。不要说完“说说你的想法吧，妈妈都会理解你的”，之后又觉得孩子的想法是错误的就从中打断他。打断了孩子说的话，也许妈妈可以很快把自己的说辞说完，但孩子可能就此停止了自己的发言并关上了心灵的门。所以，一定要把孩子的话听完整。父母越是积极实践倾听，孩子就可以通过对话分析自己的问题所在从而得出结论。要让孩子自己产生要改正错误的想法。

　　2、学会平静的教育孩子

　　当孩子犯错时，如果你试图以训斥来纠正孩子的行为，那就是错误的。如果父母为了训育而选择怒骂和殴打，那么，孩子将会不安愤怒而不是先学会是非判断，他只会恐惧，会被责骂和责罚的感情所压倒。如若真想教会孩子做人处事，那么你首先要学会以爱与忍耐为基础的训育方法。要想清楚一旦发火生气，那么优秀的教育是不可能的了。

　　3、教育孩子要用一致的声音

　　如果父母的意见不相同，那么孩子在进退两难间很难学到正确的行动。教育孩子的父母就一定要拿出一致的道德声音。如果拉着双头马车的两匹马要向相反方向奔驰，那么马车会怎样？马车不是哪里都去不了、甚至失去了平衡而倾覆了吗？在教育孩子之前，父母双方一定要交换意见，沟通好后拿出一致的声音。

　　4、父母们，有时也要学会坚定的喊“不”

　　虽说需要宽容对待孩子的感情，但是对孩子不正确的行为采取冷静才是为人父母真正的姿态。不要被孩子的眼泪或哀求、周围人的眼光所动摇，有必要时要及时果断说出“不”。即使怕被孩子埋怨，怕孩子就此受伤，但必要时还是要喊出“不”。在这种层面上，有时父母的“不”也是包含着真正爱的表现。

　　5、通过失败传授道德

　　没有失败过的孩子是绝对理解不了失败过的人的挫折与绝望。他们会无视、批判失败者而不是同情和理解。是不会想到发挥宽容与饶恕的价值。只有经历过小失败才能在面临大挫折时不会挫败，能够学会拿起勇气永不放弃。所以要告诫孩子任何事的结果都会包含着失败这一可能性。给孩子出一个相对难一点的作业，可以尝试让孩子经历一次失败也是可以帮他积攒耐性。

　　6、做好事也要通过练习与训练

　　肉也是尝过的人才知道味道，做好事也是要经常做才能知道其中的方法。善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试想一下，就连身为大人的你不也如此。决心要每周末去敬老院或者孤儿院做志愿活动，但真到了周末就因为太累而把计划一拖再拖。也有过在地铁或公交上见到老人站在自己座位面前，就转移视线或者干脆闭上眼睛的时候。做好事的也要通过训练与练习养成习惯。试着回想一下初教孩子礼仪时的情景，不也是教他们见到人无条件的要鞠躬问好的嘛。所以不要光教孩子要成为好孩子，要训练他们去做好事。没有生来就有好孩子和坏孩子之分，差异全在父母有没有给到子女相应的练习而已。

　　7、孩子养在外

　　多把孩子送去参加集体露营或者夏令营之类的地方，多让他参与体验多人的集体生活。在这种集体中他再也不是特殊的，不会像在家里一样，有为他出头的爸妈，有护着宠着的爷爷奶奶。都是各有各的个性，各有各的脾气，各执己见，所以怎么可能不会出现矛盾呢。实际上孩子之间发生了争执时，很神奇的是，如果让孩子们自己处理很多时候能发现他们居然能找出合理的解决方法。能看出孩子们自己和好，而且让犯错的一方付出一定代价等解决问题的方式比大人都要高明。矛盾会使孩子们成熟，所以有时候还真有必要把孩子故意推到矛盾的顶端上去。

　　8、不要因礼仪而教孩子说谎

　　在我们这个不愿给人添麻烦又重视体面的儒家社会中，相信很多时候会发生正直与礼仪两个价值观所冲突的情况。在这种文化中，为了遵守“三纲五常”而说谎都已经被一定程度的美化了。比如为孝而说谎，为保护朋友而说谎等情况。对于价值观还未成形的孩子来说，这种教育很可能是毒药。因为孩子们还尚未具有能够区分要正直或礼仪的能力。所以要说是为了礼仪，大可不必教其说谎。我们现如今整个社会的诚信度就是被那些学到“为了三纲五常就可以撒谎”的模糊的道德基准的所谓孔子的后裔们而降低了。要教给他们正直的、超越三纲五常的普遍价值观。

　　9、培养对于诱惑的抵抗力

　　这个消费主义与物质万能主义蔓延的时代中充满了无数刺激人们欲望的诱惑。属于个人的自由增多，人类满足欲望的渴望也将增大，随着刺激欲望的诱惑也将增多。所以要会抑制不当的欲望，敢于抵抗诱惑。那些甜蜜的诱惑会将我们的子女推入不道德的境地：“按常理努力又能得到什么？”“不要吃那没必要的苦头！”“良心算什么？”“别人都那么活，不要再独自假装清高！”等等。将希望与梦想交给诱惑，到头来又会剩什么呢？也许就只剩那连活着都不堪的自己了。就像经常能在媒体报道中看到名人的堕落一样。所以我们父母就一定要通过道德教育来培养子女对抗世界中甜蜜的诱惑的抵抗力。

　　10、跟孩子一起制作道德生活指南书

　　道德生活指南书是指“这种时候要这样做”的关于人生的指南说明书。孩子陷入道德的两难境地之时，这指南书就能发挥它的作用了。将希望孩子一定要遵守的品德要求跟孩子一起写成文字做成书，这将成为引导孩子走向正确的道路的道德教育之基础。这将成为子女与父母间首次认真讨论沟通如何能活得更像样的一段经历，然后每天看着指南书，再去回味它体现着的人生姿态。如果“正直”也是其中一项，那么，孩子就算见到多么眼馋的玩具，他也不会去偷，去撒谎说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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